白蚁已经来到虬犸部落一个月了,他自觉自己改善了人际关系,有了稳定的食物来源,甚至还规避了在野外捕猎的危险,得意不已。每天早上都要和修翻来覆去折腾那一番,是一天里最累人最大的运动量,除此别无他事,就格外心宽体胖,修平时抱他的时候对他的长胖毫无所觉,直到今早,重复剧烈动作时候,忍不住伸手圈住他腰,还没怎么样,修的动作先一顿,没有说话,只是盯着白蚁的眼睛,把他盯的脸发烫,干脆低头躲进修的怀里,愤愤的咬了他一口。修带着笑意把他揽入怀中,停下动作,摸着白蚁的脊背,从上到下,一下一下,就像摸一只炸毛的猫。动作也放缓,舒服的伺候着白蚁,还没发泄气势汹汹的东西也配合着规律的轻轻动作,就让他就在享受的余韵里缓缓睡着。

    修在白蚁日复一日的乖巧与听话里被讨好了,他莫名其妙承担起了养家的任务,好像真的在把白蚁当作雌性呵护,但白蚁,在修无微不至的间隙,从没忘记被所有人驱逐去捕猎的那一天,修并没有跟着他,也没有帮他,更没有打算要和酋长说些什么。他可能也是默许了自己可能被驱逐的结果的。

    大概是中午吧,温暖的阳光照射着他,白蚁终于起床,往一边被烤好的麻薯走过去,是修找到的,很甜,尤其是烤过后,他胃口小,虽然吃的少,但是架不住修天天给他加餐,一天要吃好几顿。

    吃完烤的火热的麻薯他就出门了,去见观南,不久前,观南带他找到了一片浅水的鱼塘,在那里他吃掉了观南剔骨烤熟的鱼肉,约定每次想吃鱼肉,就可以去这里找观南,但他不怎么去,因为修每天都喂他吃很多,一开始是新鲜的兔肉,鸽子,后来是各种各样的野浆果,甚至找到了麻薯,于是在修的食物引诱下,他把给他烤鱼的观南抛之脑后,最近他感到腹胀,吃不进去,可能是吃多了麻薯和兔肉,突然就想念烤的金黄的鱼肉,于是他凭着记忆溜去了鱼塘边,这里离虬犸部落的狩猎点很远,只有固定的时间点才会来人,于是白蚁明目张胆的坐在那里等人和偷懒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,

    就看到观南很快地跑过来:“你来了啊,我等了你好久”,他好像跑的太快了,脸和脖子都是通红色的。

    “之前不太想吃鱼”白蚁托着下巴说,毫无歉意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那你现在想吃吗?”观南看着他还是很小,但是圆润洁白的脸。感觉自己的兴奋快要溢出来,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心跳声好大,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,他还是天天梦到白蚁,一想到白蚁的脸就会耳朵发热,脸红脖子红,他怀疑自己发热了,发热是很严重的病,或许他不应该再见白蚁。

    可是他还是每天这个时间就会往鱼塘跑一次,看看白蚁会不会来,可是没有,他见不到醒着的白蚁,更加难过,一点也不快乐,他想,他好像是好像是把白蚁当成自己追求的雌性了,看见他下面就硬硬的。虽然他每天都去看他,但他总是在睡觉,都不睁开眼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教我抓鱼吗?”白蚁抬眼扫着他,露出一个讨好的笑,观南呼吸一滞,“好,好啊”

    最后被迷的七荤八素的观南完全不记得自己教了什么,但是还是抓到了,白蚁就吃了一点点,剩下的被观南吃掉。

    白蚁等他吃完,看着观南依旧泛着红的脸,问他:“你知道是谁偷了你的猎物吗?”

    观南啊了一声,然后脸色匆忙的连忙开始解释,“我知道不是你”

    在白蚁严肃而专注的目光里,他低下头,“当时确实是在你和修的屋子旁边发现的,周围的人都说是你偷的,所以,我也以为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白蚁的心往下沉,在他搬进修房子的这一年里,刚刚好就有这么多的人猎物失窃,刚好他偷窃的事情越闹越大,刚好在他最后一次考验的时候,修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所以,难道说……

    观南看着不说话的白蚁,莫名感到不安,他问白蚁:“你还是愿意做修的伴侣吗?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观南看着明显一无所知的白蚁,忍不住还是告诉他,“你不知道吗?酋长家的小雌性喜欢修,刚刚在捕猎的时候把虬犸花送给了他,按规定,已成年两年还没有雌性的雄性不可以拒绝雌性的虬犸花”

    “他收下了?”白蚁问

    “他没有拒绝”观南说,“所以他们会搬到同一个房子里,他们会成为伴侣,虽然你已经”已经和修进行了交配。

    白蚁有些头疼,他一开始就知道修是不会让他住一辈子的,但是没想到这么快,这一个月他几乎被养废了,不会捕猎,不能做体力活,他比一般的雌性还要弱

    看着苦恼的白蚁,观南开始剧烈的欢喜起来,他小心翼翼的问白蚁:“你愿意搬到我这里住吗?我可以带你去捕猎,不,不用,我可以把捕到的猎物都给你,你不用担心,我会让你吃饱的,我会每天都给你抓鱼,采摘最漂亮的果子的”他怕自己唐突了白蚁,又害怕自己的条件不够丰厚,于是努力找到自己的优点,像是叼着筑好的巢穴忐忑等着求偶对象选择的公大雁,想把最漂亮的母雁子带回自己的领地。

    白蚁紧皱的小脸舒缓开,他知道观南是捕猎的好手,每次猎到的猎物几乎和修一样多,加上每天一顿鱼肉的话,其实足够他在条件匮乏的虬犸部落活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很麻烦,我几乎抓不到猎物,也不会,你养我很辛苦,会没有多余的精力追求雌性”他如实告诉观南,观南英俊的脸轰然一下通红,结结巴巴道:“我,我还不用,我还没成年。”白蚁盘算着时间,观南至少会有一年的时间不必考虑雌性的问题,这一年足够他学会捕猎,然后活下去。他在思考,但是没出声,于是观南摸索着他的手握上去,以一种成年雄性对雌性保证的姿态说:“等我成年我会比修还要厉害的”,他又强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