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她在台上看到台下的傅靳城，她不管多惊慌都能很快平复。
仿佛他的存在便是最大的支持，也是她站在台上的所有意义。
可这份意义太脆弱了。
把自己一生的悲喜都系在了一个人身上，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看不透猜不透的人，太冒险了。
稍有一点风声，自己的世界就摇摇欲坠。
这，不该是爱情的模样。
文岚见秦溪不说话了，轻轻低了头，小声道：“秦溪，我知道现在说很多话都没了意义，但我还是想代刘申跟道歉。如果不是他，和的家人也不会分离。”
提到这个，秦溪的心思回拢了。
脸色也随之紧绷。
当初如果不是刘申出意外，那爸爸也不可能被真正判决。
或许，早就出来了。
甚至，后面的那么多纷争也不会了。
但，事实就是事实。
她伸手握住了文岚的手，淡色道：“刘申的错不该来背，我爸爸的事虽然跟他有关，但他也不是始作俑者。我没放弃调查背后的黑手，所以文岚也不要因为任何人放弃自己，人都会犯错。不可能因为一次错误停滞不前，我们应当更珍惜手里能握住的东西。”
文岚垂下眼帘，眉目间充斥着无法遮掩的悲伤，“秦溪，比我坚强。我没办法……”
“不。”秦溪摇头，握她的手更用力了，“我没有比坚强，我只是更尊重自己的意愿。而太较真过去了，所以没办法走出来。但是文岚还很年轻，或许不能再遇到刘申这样的人，可肯定能遇到跟刘申一样对好的人，不要失去希望，好吗？”
文岚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才抬起头看她，“秦溪，那还记恨那些伤害过的人吗？有走出过去的阴影吗？”
虽然她之前没跟她碰面，可也听说了很多关于秦溪的新闻。
她难以想象，人心可以坏到这个地步。
秦溪再摇头，“没有。我也有自己没办法自解的心结，也有不能回避的脆弱。但这些并不会阻碍我继续追求我的热爱，所以我也真心希望能重新出发。”
文岚反握住她的手，“的意思我明白，只是我还需要时间。”
“嗯，没人会逼，慢慢来。”
秦溪想起金池的广告，忍不住又问了一句，“文岚，这段时间还有在做模特吗？”
文岚摇头，“没有。我已经快一年没上过t台了，知道的我们这行更新换代很快，所以我也没那么打算。”
文岚的气质和眼神是她见过的模特里最特别的，也是最干净的。